|
序言: 黃海祭
透過模型製作的過程中筆者深刻地了解「定遠號」艦上的基本結構,從對比1895年新落成至1894 ∼1895年海戰期間的設備而觀不難看出:越來越簡陋的設備以引沒有足夠的戰鬥力,到了海戰的那一天,艦上的所有救生艇似乎都被移除了,所以官兵似乎早也預料是殊死的一戰,懷著「有去無回」的決心⋯⋯ 在主錨喪失之後,筆者先把錨鍵通入錨鼻中,本意以減少把新錨接上的時候對模型造成的不良影響,但是突然靈光一閃,倒不如把這個錨永遠地垂下,希望用這種方式對一眾的殉國者作永恆的緬懷和哀悼! 《司馬法·仁本》載:國雖大,好戰必亡;天下雖安忘戰必危! 鐵艦定遠
定遠號戰艦由清朝洋務派重要官員李鴻章提議訂造,目的是增強北洋水師實力以應對當時日本等國的海軍威脅。李鴻章以北洋大臣身份主持北洋水師籌建工作,並親自為新艦起名為“定遠”、“鎮遠”等。定遠號由德國伏爾鏗造船廠承造,造價約為283萬兩白銀
(相當於620萬馬克) ,在1881年12月下水,1885年正式服役。清廷委派官員與海軍軍官組成的代表團赴德國接艦,主要成員包括北洋海軍提督丁汝昌和定遠號管帶
(艦長)
劉步蟾等人,負責監督驗收和帶回中國。這支團隊不僅檢查艦體和武裝裝備,還進行訓練以熟悉操作。這艘艦的訂造和接收過程體現了清朝在甲午戰爭前夕現代化海軍建設的努力,以及中德兩國在軍艦製造領域的合作。定遠號成為北洋水師旗艦,標誌著中國海軍邁入近代化階段。 鐵艦定遠搭載人員與性能分析
定遠的船員與載客能力,定遠號載員大約在329至363人之間,其設計主要偏重戰鬥和遠洋作戰,乘員數量符合當時戰列艦的標準配置,但具體載客用途有限,主要用於戰鬥指揮和艦員作業 。裝載與製造時間,製造時間:大約從1881年至1885年,造船耗時約4年,製造公司為德國伏爾鏗造船廠,製造年份由開始於1881年,完工於1885年,定遠號是一艘由德國製造的遠洋戰列艦,具有堅固的結構、強大的火力和厚重的裝甲,曾是清朝海軍的旗艦,具有重要的軍事和歷史價值。 定遠號戰艦的火炮性能和射程,其主炮是四門德國克虜伯製造的305毫米 (12英吋) 後膛炮,分別裝在左右兩座雙聯裝炮塔內。這些主炮的射程大約在8,000至12,000米之間,具體射程根據炮彈類型和發射仰角略有不同,主要用於對海上敵艦進行遠程炮擊。主炮發射速度較慢但威力巨大,適合對抗裝甲戰艦。副炮為兩門150毫米炮,射程約為5,000至7,000米,用於對抗較小艦艇和輔助主炮火力。還有多門速射炮 (如37毫米機關炮、57毫米速射炮等) 用於近距離防空和防禦小艇攻擊。魚雷發射管的最大射程一般在1,000至3,000米左右,適合近距離突襲敵艦。這些火炮配置和射程,在19世紀80年代末至90年代初,尤其是甲午戰爭時期,已使定遠號具備較強的遠程打擊和防禦能力,能在海戰中發揮重要作用。 甲午海戰
黃海海戰又稱大東溝海戰,是甲午戰爭中決定性的海戰,1894年9月17日爆發於朝鮮鴨綠江口外的大東溝海域,戰鬥長達五小時,最終日本聯合艦隊取勝,北洋艦隊損失慘重,這場戰役標誌著清廷喪失黃海制海權。戰前部署由北洋艦隊由丁汝昌指揮,以旗艦定遠與鎮遠兩艘鐵甲艦為核心,呈橫列「雁行陣」展開,艦首朝向敵方。聯合艦隊由伊東祐亨統領,分為主力艦隊與第一遊擊隊,採單縱陣迎戰,冀圖以速度與火力破壞北洋的陣形。12時50分,雙方相距約5300公尺時,定遠首先開炮,震動飛橋,丁汝昌與外籍顧問戴樂爾雙雙被震落受傷。12時53分起,日艦松島、比叡等艦集中炮火反擊。北洋艦隊右翼的「超勇」與「揚威」首先中彈起火沉沒。致遠艦管帶鄧世昌奮勇衝向日艦吉野,圖以衝撞決死,但被敵彈擊中爆沉,鄧壯烈殉國。 魂兮歸來的定遠
左圖 : 銅鐘直徑約15 .5cm、鐘高12cm,重
1327克的定遠艦訊號鐘。右圖 :
水龍頭輪閥被大海的泥砂侵蝕,銅閥直徑約為9.5cm、閥厚1.6cm,重 513 克。
2025年不僅是二次世界大戰結束80周年,同時也是中國近代史甲午戰爭《馬關條約》簽訂130周年的歷史重要年份。過去本室曾撰寫了多篇關於二次世界大戰時期歐洲、亞洲、香港戰時研究專題,突然想起甲午戰爭這段近代歷史,這是值得重新投入研究的課題。甲午戰爭是中國現代化進程中的一個關鍵轉折點,也是中國近代大規模面對外來侵略力量的戰爭。研究過程中,筆者特別關注到了甲午戰爭中沉沒的北洋水師戰艦定遠號。這艘戰艦不僅是當時大清海軍的驕傲,其殘骸在2020年前後曾經打撈少量碎片上水,這一研究事件引回20年多前我們沒有找到的答案。甲午北洋海軍殘骸最近10年間都有一定程度上面的研究進展。當中包括致遠艦、經遠艦都被發現。北洋水師旗艦定遠號卻是首當其衝於1895年開始已經被人打撈。
1894年在西京丸船上拍攝的甲午戰爭照片,北洋艦隊正朝着日方戰艦駛近。西京丸是甲午戰爭期間日本聯合艦隊的一艘軍艦,參加了黃海海戰等主要戰役。根據現有記錄,西京丸是排水量約4100噸、航速15節的巡洋艦,武裝包括1門12厘米炮、1門57毫米炮以及2門47毫米炮。
圖片來源: 延陵科學綜合室檔案
這個時期由於沒有相關參考資料,當時對物件的可研性十分缺乏,在沒有這方面資料的支援下,只能留待將來條件成熟時才能研究,這樣一放下就已經20年的時間,很長時間或覺得這些老舊的銅器沒用途,誠然沒有給予它們應有的重視,只是隨意擺放著。直到2025年在整理二戰專題時,卻又重新把《馬關條約》再次想起,想起了甲午戰爭,想起了大清旗艦定遠號,這一靈光閃亮驅使之下,筆者重新在庫內搜尋回這兩件銅只細研究,是一件銅製的水龍頭輪閥,這件輪閥已被大海的泥砂侵蝕,這銅閥直徑大概,為9.5cm、閥厚1.6cm,重513克。但仍觀察到輪閥上黑色的油漆。由於先前已做各方面資料參考的工作。當中包括互聯網上的資料,文獻上的資料、影視上的資料。筆者認出這類型水龍頭,卻在打撈遠艦殘骸時發現了一件,內心卻泛起了一點不安,筆者驚訝水龍頭輪閥,竟與存放20年的銅輪閥竟然與定遠艦十分契合。才如夢初醒原來這些我視若無睹的「沒用東西」,竟是中國近代史上甲午戰爭中著名的戰艦定遠艦的殘骸部件。因為當年贈送者早已說明了來歷,只是我們認為嚴謹情況下,在研究上找不到什麼證據支持。 威海軍魂何處?
甲午戰爭失敗後,日本人佔領了威海衛及其港內的劉公島,對北洋水師的主力戰艦定遠進行了大規模打撈和拆解。1895年2月5日,“定遠”號在魚雷襲擊中受損嚴重擱淺,北洋提督丁汝昌下令炸沈戰艦以防落入敵手。戰後,日本軍隊對沈艦進行瘋狂打撈、拆解,花費多年時間,大量艦體鋼板、武器和軍備物資被拆除並運回日本,致使“定遠”“靖遠”“來遠”等戰艦殘骸嚴重破壞,難以保存完整形態。打撈遺物主要包括船體構件、生活用品和武器彈藥。日本方面打撈工作持續多年,通過民間打撈公司快速拆解定遠艦,拆去可用部件,剩餘殘骸沈入海底淤泥,且沈積多達129年後才由中國考古學團隊於近期通過現代考古技術重新調查發掘。因此日本當時拆取數量極為龐大,但具體拿走多少不明,僅知主要是艦體鋼板、甲板鐵甲、武器彈藥等戰利品。定遠艦相關的日本公開展示遺物多為拆解後帶回的冶金、機械部件等,現今在日本公開展覽情況較少,主要“定遠艦”考古遺物已在中國威海本地劉公島附近的考古發掘報告和博物館中展出。總的來說,甲午戰爭結束後,日本對定遠艦等北洋沈艦進行了長期、系統的打撈拆解,掠奪了大量軍事物資和艦體材料,導致戰艦遺骸至今不完整且散落各地。日本佔領劉公島後於1895年開始對“定遠艦”進行大規模打撈拆解,拆走大量鋼板和武器,打撈拆解持續多年,殘骸沈入海底淤泥,129年後中國考古團隊重新打撈發掘。主要物資為戰艦鋼板、鐵甲、武器彈藥和生活用品。日本公開展示遺物較少,原始較多遺物散落散失,現今主要遺物在中國威海的考古遺址展出。
被日本打撈走的定遠艦的武器與艦材主要被掠奪作為戰利品帶回日本加以回收利用或紀念保存具體來說,1. 武器:包括定遠艦配備的克虜伯305毫米後裝炮以及其他共計約22門主副炮,還有大量炮彈、拉火管等彈藥裝備,被拆卸運回日本。此外也有各種小口徑炮彈和船載武器部件被回收。2. 艦材:主要是艦體的鋼板、鐵甲裝甲、機械構件等。這些厚重的鋼鐵材料被大量拆解後運往日本,用於回爐重熔或軍事工業利用。打撈出的部分鋼甲板曾被展出於日本福岡的定遠館。3. 隨艦物資:包括部分生活用品、器械裝備以及船員遺骸等散落部分也被回收。一些殘骸和零碎件被當作紀念物保存,但大部分艦體殘骸則沈入海底淤泥。日本將拆解的武器、艦材視為重要戰利品和資源帶回國內,部分在展覽館公開展示,但大量物資被用於工業回收或消失散失。直到近年中國通過考古和打撈重新發現並保護定遠艦遺址和部分遺物。被打撈走的“定遠艦”武器彈藥和艦體鋼鐵主要被日本拆解帶回,作為戰利品、紀念物和資源利用,其具體數量難以完全統計,但足以嚴重破壞清朝北洋海軍旗艦的完整性。 定遠艦的文物
現存的甲午戰爭定遠艦文物類型豐富,主要包括鐵甲板、炮彈、艦體零部件、生活用具等,現分布在中國和日本的不同館區。 大清帝國的夕陽
北洋艦隊提督丁汝昌在甲午戰爭威海衛之戰陷入絕境時拒絕向日軍投降,最終選擇服鴉片自殺殉國。1895年2月11日深夜,北洋水師已彈盡糧絕、援軍無望,丁汝昌以身殉國,於2月12日凌晨去世,享年59歲。圖片來源: 延陵科學綜合室檔案
清朝的國旗黃龍旗 (黃底藍龍戲紅珠圖) 在形態上確實威武且具有皇家象徵意義。黃龍旗起初為清朝政府及海軍船隻所用,後來演變成長方形的正式國旗,龍爪五趾象徵皇室專用,旗上金龍圖案氣勢恢宏,代表著皇權與天命。然而,這面威武的旗幟正體現出清朝作為一個夕陽帝國的無奈。晚清時期,雖有如此高調的皇家象徵,卻屢屢在對外戰爭中遭受接連失敗,如鴉片戰爭與甲午戰爭,顯示國力的衰弱與國土的淪喪。旗幟的威武形象與國家實際上的積弱形成強烈反差,甚至成為了中外對清朝「國威不振」的象徵與印象。黃龍旗作為清朝國旗,形態威武,象徵帝國皇權威嚴,但其背後清朝在內憂外患中日漸衰敗,這種強烈的視覺與現實反差,正是晚清帝國夕陽之境的生動象徵與諷刺。 正文部分
|